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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中文网 www.114zww.com,末代艳姬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自从鄂亲王府中传来即将在四月春暖花开之际,为结发已逾四十载的王爷福晋贺寿祝福的传闻后,无欢便感到平日不苟言笑的师父显得怒气腾腾。她修长纤细的手指不自禁地抚摩着胸前那块陪伴她十多年的玉佩,一阵暖意便透过那块玉传递到她心上,随之而来的,是那种宁静与安详的感受。

    多年来,她已经养成了这种不经意的习惯动作,每当她感到焦虑惶恐的时候,特别需要触摸那块玉。不为别的,就只为提醒自己,这个世间还存在一个肯照顾她。安慰她、骄宠她的大哥哥。无欢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明骥竟遵守着那个赌气的誓言,已有大半个月不曾来吟风阁了。

    “师父,您这么晚了还要出门?”无欢讶异地望着师父携剑出门的背影,开口询问。

    “嗯!我去探探鄂亲王府的动静,评估这次下手有几分把握。”那蒙面人淡淡地望了她一眼,颇有怪她大惊小敝的意味。

    “鄂亲王府!师父,您打算刺杀的是鄂比泰亲王?”无欢的明眸张得好大,一脸不可置信与震惊的表情。

    那蒙面人露出的一双冷冰冰的眼中,忽然精光四射,含怨凄厉的眼神顿时使得无欢心中一凛。她拔高了声音:“怎么?鄂比泰不能杀吗?满清八旗铁骑南下,逐鹿中原,屠杀了成千上万的黎民百姓,哪一个旗主手上不是沾满了汉人的血?鄂比泰当然也不例外。无欢,你难道慑于鄂亲王府的铜墙铁壁,怕了他们而不敢动手吗?”

    “不,徒儿不是怕,”无欢定了定神“只是鄂比泰权倾当朝,手握重兵,那明骥又统领皇城的禁卫军,我们有下手的机会吗?”

    “平常或许没有,但这一次却让我们逮到了机会。再过半个月,王府要为鄂比泰和敏慈那不知廉耻的女人办个祝寿的宴会。我们混在下人之中,自然就可以到内堂去,手到擒来,毫不费力!”

    无欢咬着下唇,心乱如麻,要她向明骥的爹娘下手,怎么行呢?

    “师父,那日既是为王爷祝寿,想必贺客自是不少。为了护卫他们的安全,王府中必然加强了各种安全措施,我们未必能混得进去。”

    那蒙面人怒往桌上一拍,喝了一声:“无欢,你推三阻四地就是不想去鄂亲王府,是不是?你怕杀了鄂比泰,明骥会恨你一辈子,你和他就更不可能了!哼,我老实告诉你吧,明骥和顺治皇帝是亲堂兄弟,在满清的族谱里,他是有权坐拥龙位的,而且以顺治对他的宠幸和依赖的程度来看,他的权势和地位只有再往上升的趋势。将来他要选妻子,不是公主也得要是位格格;就算是名侍妾,也要身份相当的名门闺秀,你还是把你的痴心收起来吧!”

    无欢愣了许久,眼中尽是无语问苍天的凄凉与无奈。她默默地低垂了头,暗自咀嚼着这番听来使她肝肠寸断的话语。

    那蒙面人好整以暇地注视着她的悲戚哀痛,倏地想到了自己当年在奸臣陷害及未婚夫背叛的双重伤害下,家破人亡,亲友含冤的凄凉景象,她的心中燃起了熊熊怒火,这种痛远比年轻纯洁的无欢体验到的更深刻。她的内心深处不禁升起一种安抚无欢的情绪,于是她温柔地把双手放在无欢的肩上:“你还年轻,有的是跳出爱情漩涡的机会。明骥的确是很出色,人品。才识、武功,样样都很令人心醉,但是他绝不适合你,忘了他吧!”

    无欢哀威地望了师父一眼,凄然地摇了摇头:“来不及了,我早在七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把自己的心交给他了,我想这辈子再也不可能爱上别人啦!”她忘情地拥住师父,眼泪不住地往下掉,紧紧搂住相依为命亲如爹娘的师父,痛哭了起来。

    那蒙面人也为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吓了好大一跳。许多年以来,她想到的只是如何报仇,如何练至最高深的武功,她早已忘了这种相互拥抱的滋味是如何的美好。

    她僵直了许久,才轻轻抚摩天欢柔细飘扬的发丝,喃喃地劝着:“傻孩子,你会受伤的。”

    无欢含泪低语:“我的命是他救的,他怎么待我,我也不怨。师父,我们别会杀他父亲了好不好?我们可以去找穆亲王下手,或者找镶黄旗旗主鳌拜。他挥军南下,涂炭生灵,他的罪过罄竹难书,我们杀了他,为成千上万的汉人报仇,好不?”

    那蒙面人像被火烫伤了手似的,急忙推开了她,满腹柔情顿时收起,淡漠而疏离地说:“不可能!要我放了他办不到!而且那镶黄旗旗主鳌拜也正好是那天的座上客,你要杀他报仇,那鄂亲王府是非去不可的,你好好准备吧,我可不希望天坛的事再重演一遍。”

    话语甫落,她便转身飘然远去了。无欢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怎么办?无欢茫然跌坐在床沿,无助地抱着头,不知该如何是好。失去亲人的那种沉痛,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不想让明骥也尝到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

    怎么办?她的心中掠过一丝光亮,也许可以透露一些讯息给明骥,只要师父无法靠近鄂比泰亲王的身边,也许就不会想要再行刺鄂比泰了。

    无欢低头沉吟了许久,终于做了一个背叛恩师的决定。她摊开绢纸,磨了墨,提笔就写。不久后她换上一身夜行衣,转身跃出了吟凤阁,快速地在街上飞奔着。她必须留意师父的身影,躲过侍卫的盘查,她暗自提醒着自己,千万得小心。

    不久后,她来到了鄂亲王府前,见师父的身影掠过前院假山池塘?吹轿飨岱亢螅那牡靥缴恚吨蓖岱慷ァ湟崭叩u螅玖16谡馄丈稀3砺ビ裼畹那淄醺铮故歉械轿薇惹优场恢麈魉谀睦铮缓靡患浞恳患浞棵鞴ァ4耸币呀耍醺械娜硕喟攵家阉拢闹芗啪参奚藁缎闹幸徽箪Ъ酱舜纷畲笠患浞坷锞雇赋鑫4醯牡乒猓椴蛔越刈吡斯ァ?br>

    无欢伏在窗边,凑近窗口一看,胸中大震,那竟是明骥!他坐在桌前拿了本书,独自翻阅着。无欢痴痴地凝望着他俊逸出色的面容,久久不能自已,怀中那张纸竟递不出去了。

    只见明骥心烦意乱,无心地翻着手上的书,有一页没一页地看着,最后干脆放下了手中那本书,望着烛火发起呆了。就这样、这两人一个站在窗边痴痴凝望,一个坐在屋里不知想些什么,都沉浸在酸楚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明骥正是因为睡不着,起床顺手拿起本书就看,谁知拿的就是那本唐朝诗人杜牧的诗选集。他被书中提到江南的词句扰得心神大乱,最后终于忍受不住,干脆放下书本,想着扬州遇见的小怜,一股感慨之意油然而生了。

    蓦然间,他听到了一丝呼吸极为低微的声音,忙喝了声:“是谁?”他奔到门旁,把门打开。

    无欢以为自己被他发现了,忙要退走,却听到距她藏身处不到十步远的花丛中跳出了一个年纪比她略轻,有着圆圆的一张俏脸,模样十分讨喜的小姑娘,笑嘻嘻地说:“二哥,是我。”

    明骥倚在门上,双手抱胸,不以为然地皱起双眉“这么晚了,你还不睡,躲在我房间外面干什么呢?”

    明珠扮了个鬼脸,像极了婉绮的调皮模样,她在明骥房里探了探,双眼滴溜溜地转:“来看看二哥有没有金屋藏娇,在房里藏个大美人啊!”明骥摸不着头绪,不解地说:“小表,别乱说话,我什么时候藏个女人了!不信,你自己进来看吧!”让在一旁,给明珠进房。

    无欢暗吁了一口气,本想离开,却被他们的谈话挑起了莫大的好奇,她又踩到了窗边的阴影处,借着明骥大开房门的时候,往房内看去。虽只在那极短暂的一瞬间,她也见识到了王府中富丽堂皇的一面。

    她暗自赞叹着,那比吟风阁大上四五倍的房间里,陈设了一个巨大的穿衣镜,镜后摆了高至房顶的书架,书架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书籍。左边就是无欢看到的那个书桌了,书桌上笔墨纸砚样样俱备,鼎炉中还飘出一丝馨香,香味淡雅而令人沉醉。而右边摆个白虎屏风,屏风后就是一张大床了。这里的摆饰件件都那么精致不凡,足见房间的主人亦是个风雅温文的人。无欢直到此刻,才真正体会到他和自己的世界竟有如此大的差距,不禁黯然神伤。

    只听到那少女铃声般的笑声不停传来:“二哥,听婉绮说你已经有心上人了。是谁要做我嫂子了,你告诉我嘛!婉绮说是‘红袖招’的无欢姑娘,我可不信,她一定又在骗我。你说嘛,到底是谁?”

    无欢乍听到明骥有心上人了,一时分不清心中是酸是苦,待又听到自己的名字后,又是一愣,此时又觉百感交集,五味杂陈,浑然不知此身何处了。

    “明珠,你又在调皮啦!是婉绮叫你来逼问我的,是不是?”明绮故作不喜,板起脸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你别管婉绮嘛!你先告诉我,是不是真的有心上人了?”

    明骥不理她,翻身躺在床上,打了一个好大的哈欠:“我累了,好想休息,有事明天再说。”

    明珠柳眉倒竖、双手叉腰,怒视着他:“好哇,你早不睡晚不睡就挑这个时间睡!你有心跟我过不去,看我怎么整你。”见他不为所动,反而转身往里继续装睡,她只好改变策略,放柔声音:“好二哥,人家是关心你嘛,你不会真的那么狠心,只跟婉绮说,不跟我说吧!她是你表妹,我才是你亲妹妹耶!不管怎样,你总要亲疏有别嘛,何况人家相信你,才来问你的,要不然我就当她的话是真的,你的的确确爱上了无欢姑娘。嗯,额娘下次要是问我你最近有没有看上哪家格格小姐的时候,我就跟她说,二哥喜欢的是京城第一大美女无欢姑娘。”

    “好好好,我怕了你这个小表行了吧厂明骥忙从床上跳了起来,捂住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反正婉绮那个麻烦精已经知道了,也不差你这个小表,我早就已经有了觉悟,迟早会闹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给我保守秘密,别再让其它人听到这事,否则阿玛把我大卸八块,我一定把你们拆了垫底。”

    明珠忙不迭地点头,眼珠子灵活地转了转:“快说快说,我最喜欢听秘密了,我保证不说就是了。”

    明骥宠爱地持着她粉嫩的脸颊,一口承认了:“婉绮说的没错,我真的爱上了无欢姑娘。”

    明珠“啊”了一声,在窗外的无欢也险些把口中的惊呼吐了出来,但被她硬生生制止了,只听到明珠连番问:“真的,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对她有什么打算?阿玛不会准她进门的,何况满汉不通婚,你忘了吗?”

    “我知道,可是就在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我寻寻觅觅那么多年,等的就是这个女子。”明骥的眼光幽远而迷离,语音轻柔得宛如春风拂过,看得无欢的心一阵暖洋洋的,一时恍如梦中,不敢相信。

    明珠吐了吐舌头,皱着眉头,大摇其头:“不大可能的,阿玛那人重礼法、君臣节义,他不会让你娶一个汉人为妻的,何况她又是‘红袖招’的姑娘。”

    “唉,我和她之间的问题还不只这些呢”他正要说出怀疑无欢就是刺客之时,西厢房那儿竞传来一阵騒动,人声鼎沸地大喊刺客。明骥“噫”了一声,烛火竟被人用袖箭打灭,接着有人用同样的手法掷进了一个东西。他忙护着明珠,向桌脚窜去。见窗边的人影一闪,他忙追了出去,只见府中四处亮起明灯,家丁来来回回,看不到什么刺客踪影。他本想到西厢房去看看,但听到明珠尖叫了一声,他怕明珠有什么麻烦,忙转身进房。

    只见明珠已把蜡烛重新点燃,引得她尖叫的正是钉在书架上那支亮晃晃的飞刀,飞刀上竟夹着一张纸,明骥上前拔下那把飞刀,纸上那行绢秀的字便跃入他眼中

    王爷有难,寿宴请免。

    “这是什么意思?”明珠也看到了这行字,这个疑问正是她发出来的。

    明骥蹩眉沉思了许久,蓦然明白了,这刺客定是上回在茅屋里将他挟持而去的女子。他依稀记得那师徒两人的对话,明显的,那刺客对他大有情意,否则今晚也不必夜探亲王府向自己报讯了。他收起那张字条,神情轻松自若:“没什么,我们出去看看那刺客被抓到了没有。这张字条,你就当做没见到,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会处理的。”

    “可是”明珠见他一脸不容反对的模样,只好按捺自己过盛的好奇心,无可奈何地点点头了。

    当兄妹俩从房里走出来的时候,刺客早已不见踪影了。只听到府里的人说,那刺客是打算行刺王爷和福晋的,没想到就在王爷房外,被王爷百步穿杨的神射绝技射中了手臂,带伤而逃。

    其中只有明骥心里明白,真正要杀阿玛的只是师徒其中之一,而那以飞刀示警者才是皇上要找的人。他已经开始怀疑,那蒙面女子的真实身份究竟是谁?是无欢抑或是失踪的小怜?但不管是谁,他都不希望交到皇上的手中。他感到这件事太棘手了,真希望当初没有答应皇上要捉刺客就好了。

    那将无欢从扬州带走,抚养了她十三年的蒙面人,神色仓皇地逃出了鄂亲王府,强忍着左臂上阵阵的刺痛,快速地闪进狭窄的巷弄中,躲避官兵的追查。

    伤口上阵阵的刺痛犹比不上她心中如万针锥心般的痛。她出身满清贵族,识见自然比无欢高上百倍,一进亲王府,她不用看也知道鄂比泰的房间是位在西厢房的正中央,不像无欢误打误撞地才摸进东厢房去。她一找到鄂比泰和敏慈的房间,心中竟荡起了一份柔情,悄悄地伫立在他的窗前,想见一见这位四十多年前风流潇洒的未婚夫。

    她万万没想到这一放眼望去,看到的竟是两位中年人在灯下谈心、喁喁私语的恩爱模样。她气得浑身发抖,本想跳进房里,一剑一个解决了他们纠葛近半世纪的恩怨情仇,但她转念一想,为何让他们死得那么痛快?而见不到自己一手导演的好戏呢?

    就在她低头不语,暗自想着自己的心事时,房内的敏慈也是蹙眉沉思,她那姣好的面容上满是忧思,令向来钟爱妻子的鄂比泰看了好不心疼:“敏慈,你最近是怎么了?一副心事不宁的模样,是不是明珠这丫头又缠着你要什么札物了?我去教训教训她。”

    “你唷!别老是这么严肃,对孩子不是教训呢,就是训话的,弄得孩子们个个都怕你,好像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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