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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对调过来的,惟刚才是绍东和秋瑚的亲生儿子,惟则不是惟则的父亲是已逝的绍午,他与绍东其实是叔侄,不是父子这种错综的关怀,比游乐场上的地球仪更令人昏狂,可怜的罗庸嗫嗫嚅嚅才话到一半,便几乎要被惟刚勒得断气。“瞒我到现在连你也是!”他暴跳着吼叫,时而又出现极端悲愤幽怨的神色。“我不到医院,我不去看他他拋弃我,他不要我,他拿我换了别人!”

    罗庸按住他的胳膀,彷佛在控制一个暴躁的孩子。

    “惟刚,大夫说他只有三成存活的机会了。”

    惟刚瞬时面色如土,僵在那儿。约露看得心都拧绞了起来,她马上挪过去,把他拦腰拥住。她觉得他的身躯隔着衣服竟透出了寒意。

    他却滚下两行热泪,双手砍向空中,放声嘶吼“这不公平!”

    他堂兄惟则也好不到哪里去。嘴角松退着,双肩也颓垂着,再也不见原先那副倜傥的神采。约露不忍心,在他身边坐下来,安慰话还没出口,便听他兀目咕哝“哪里知道是脑瘤在作怪,我不追着他问就好了,可是他突然冒出那番话我不是他儿子!他激动,我更激动,我要他把话说清楚,他却一个倒头就从楼梯栽下来。医师说脑瘤破裂,推进手术房七小时,下午一有意识就喊惟刚的名字。”

    “惟刚进去看他了。”约露轻声道。

    惟则抬头看约露,目光如从远处收回,直落在她脸上。

    “你和他在一起了?”他突然这么问。

    “是的,”约露顿了顿,然后一正色,简单地回道:“我爱他。”

    “可是”惟则双肩一耸,猝然坐直,他激烈地瞅了约露半晌,末了却发出空洞的笑声。“这下,惟刚倒成了最后的赢家,老子是他的,你也是他的。”

    他嘿嘿笑了片刻,像是感叹,又像讽刺,摇头道:“倒不知他现在会不会庆幸当年没追上以霏?”

    “没追上以霏?”

    惟则侧头盯住约露,探测似的眼神。“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

    惟则那表情让约露异?Щ蟆捻獠欢仙了福谂趟悖苍谡踉绻鼓馨饣卦悸兜男模崴祷选5词故巧底右部吹贸隼矗馀说囊黄槭蔷涝谖丈砩狭恕!八娴幕姑欢阅闼担彼荆祷翱谄醇负醮藕抟狻!拔一挂晕灰悴恢溃揖湍芏嗉阜质に悖揖湍艿玫侥悖悄愫鸵增钦庋厝徊煌模灰增增褚豢槿硖牵肟诩椿沾夭咝牡谝惶欤揖腿盟狭宋葯ぉ痹悸兑幌掳阉氖掷。馐撬芬换刂鞫ヅ鏊墒撬闹讣自胨氖直郏木5来蟮镁耍吹么蚨哙拢サ糜簦樽右话懔枥鳌?br>

    她细着嗓子问:“你说什么,惟则?以霏爱上你?”

    “没错,以霏爱上我!爱得死心塌地,爱得我毛骨悚然,她让我觉得爱情游戏一点也不好玩”

    “你是那场爱情游戏的男主角?”约露仍旧细细地、小小声地问:“以霏日记上写的人是你?她爱的人是你?她肚里那孩子的父亲是你?”

    那阵哆嗦从惟则的肩膀蔓延开来,他开始全身战栗,他甩脱约露的手,抱头俯下身去,嘎哑地低道:“是我!是我!全是我!”

    “不是惟刚?”约露喃喃问道,但是并没有聆听惟则回答的意味。她缓缓站起来,朝白色长廊那头的加护病房走去。她知道她进不去,她只想尽可能,尽可能地和惟刚靠近。这房间什么都是白色,四壁、被褥,被褥下的老人白得刺人的肺腑,刺人的瞳子。惟刚彷佛招架不住这片决绝的白似的,不断眨睫,眼框还是通红了。这段半间教室长的距离,他像走了一辈子走到病床边。

    老人更白,裹着头套的白脸,透着晦暗、苍灰和死气。他就要死了,他就要再一次拋弃我了!惟刚感到一股狂怒从生命的深处暴泄出来,他想旋身走掉,双膝竟然一软,在床边跪倒下来。

    老人像应了感知般的颤颤睁开眼,眼神却是麻木而迷芒的,好像入眼所见都不具意义。现在他连我都不认得了!惟刚的双肩开始抽搐,一阵阵的号咷在他的胸腔里歇斯底里地翻腾,像要破胸而出。

    “惟刚孩子”绍东却嘶哑地出了声﹗“叔”唤了一声,惟刚却又噎住,然后忍抑不住地哽咽了,他喊道:“爸爸!”三十年来,他孺之慕之的一声称谓,竟是在哭声中喊出,血肉父子,竟是在死别相认。世上还有比这更残忍更无人道的事吗?“我和你妈对不起你,原原谅爸妈,这是为了报恩,”绍东断断续续的说,他像用尽了最后的力量,颤抖抖地伸出手,抚住惟刚那张与他酷似的、温热而布满泪水的面庞。“我一直是把你搁在心上的。”

    惟刚在父亲那只瘦棱棱的枯手垂落之前,抓住了它,紧紧按在腮边。他那彷佛从童年时代迸出来的热泪,滚滚落过父子交握的双掌。

    惟刚吾儿:你我有父子之实,却无父子之名,,三十年来,见你自髫龄日渐成长勃发,却始终形单影只,伶仃景况,为父看在眼里,肝肠之痛,不可言喻。

    你的母亲,一介弱女,待你之偏颇,不过凡人之心肠,此亦正是为父的苦处。子侄对调,如割心头之肉,岂予所甘所忍,然长兄如父,父恩浩荡,兄嫂遗孤,不忍弃之一个月后。

    深坑的秋意很深了,枫叶荻花的深处,起了一座崭新的墓园。他戴着墨镜,颀长的身段,穿一袭墨黑西服,肃穆得就像墓道两旁的松柏。

    他把两手插在裤袋,伫立在黑色大理石墓碑前,俯首冥思,没有人敢趋前去惊动他。

    事实上,参加葬礼的来宾亦多驱车走了,墓园里所剩,只是几名见飞的员工,正忙着善后。瓷青色的天空,偶划过乌鸦凄厉的叫声,但是,惟刚心中已不再有任何凄厉和怨尤的情感了。

    绍东在病床上和惟刚相认之后,便陷入昏迷,不到一周即溘然长逝。他的遗嘱里,夹带了一封给惟刚的书简,三千字的长文,娓娓絮絮,即便此刻站在绍东的墓前,惟刚也能一字不漏的默颂出来。

    是的,他是绍东的亲生儿子,父子俩都有相同的骨性,父子俩都负着沉重情义包袱,唯恐亏心,唯恐负人。所以,绍东忍将亲儿换兄子,三十年含悲不肯相认,而他的宠溺惟则,是待人以宽,苛待惟刚,是律己以严而秋瑚,这个曾因惟刚喊她一声“妈”而责打他的女人,徜知她打下的是自己的血肉,她又将如何呢?

    惟刚浩叹。撇下这些狭隘、偏执和执着,他见到的只是人性,人性划下一道道人的运程。他不再对父母有怨怼,却决心不走上父母的偏狭之路,就像他不再像从前一样,恩义负担太重,不知选择,一味退让,险险让掉了自己人生最大的幸福约露。

    惟刚抬起头,石板道那一头,站在一丛黄菊旁边,约露是一袭黑白千鸟格套装,正和惟则谈话。惟则又恢复他潇洒随兴的衣扮了,宽松的黑丝料衣裤,襟上藏青色的领巾,随风飘拂。

    约露观察他,他的两颊是瘦塌了点,但精神还是好的。她和声问他“今后有什么打算,惟则?”

    “也许到瑞士去游湖,也许到巴塞隆纳看斗牛,到处走,到处逛,”他轻笑一声。“你知道,我老子哦,不,是惟刚的老子,”他及时改口,又是一声干笑。“老头子待我是很优厚的,我还是见飞的半个老板,不过事业我是搞不来了,全权交给惟刚去吧,他是天生的苦力,而我,老头子留给我的,够我吃喝了。”

    约露点点头,两人缄默了,惟则忽然沙着嗓子喊她的名字。“约露。”

    她抬起明眸。

    “你为什么不恨我?”

    “为了以霏吗?”约露问,旋摇摇头。“不,我不恨你,每个人都有他的弱点和难处,你我都不例外,你我都需要得到谅解,得到机会。”

    “可是你曾经恨惟刚,不是吗?你把他当仇人,一点也不饶他,现在你为什么不恨我,你应该恨我的!”他说得好像巴不得约露恨他似的。

    约露微笑,笑里有一抹深切的敬畏。

    “我恨他,那是因为我爱他,我一度把这些感情混淆了,但是现在我已经认清自己。”“约露”惟则陡地拉住她的手,迫切喊道:“如果可以,如果能够再来一次”即使隔了一段距离,惟刚还是瞧得见他堂兄的面色变得激烈,他把约露的手抓得死紧。惟刚蓦然冲动起来,想飞奔过去,把惟则推开,可是他见到惟则从外套的内袋掏出一样东西递给了约露,然后掉头走了。

    约露低头看着那东西,姿势很僵,许久不动。过了半天,她悠悠朝这头走来,步履有些飘忽。惟刚被一株扁柏隐蔽了半边,她一时没瞧见他,张望了片刻。然后,他又看到她脸上那种惊慌之色和那天他从加护病房出来时相同的神色。这个月来,她不时显露这样的表情,像是受到什么惊吓,或者害怕什么她见到他了,一箭步奔上来,揪着他的衣袖,喘促道:“惟刚!我以为”

    “怎么了?”他柔声问。

    约露钻入他怀里,没有回答,只是摇头。

    “惟则对你说了什么?”他把她纤巧的下巴挑起来,凝眸看她的双瞳。

    “他向我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她举起手里的东西,指尖在发抖一张发黄的相片,北海道他们摄下的唯一一张照片,惟刚站在一边,以霏和惟则相亲相爱拥在一起。他们三人。

    “他把他和以霏的事告诉你了?”惟刚凛然问。

    约露点头,偎在他胸前轻泣起来。惟刚万分不舍,拥住她的肩温柔地劝慰“不要伤心了,原谅他吧,当年他并不是存心伤害以霏,他是爱她的,只不过缺乏勇气”“不,不是他是你,是你。”约露却呜咽道。

    “我也做过懦夫,”惟刚倒溯口气,惭愧地承认。“我嫉妒,我痛苦,我逃避以霏,竟没办法及时帮助她,她的死我得负上一半责任。”

    “不!”约露抓着他叫道,粉腮染满了泪。“别再这么说,不该你自责的,惟则对以霏负心,我却错怪你这张相片,”她扬起手上的旧照。“我凭着以霏烧剩下的半张相片,张冠李戴,冤了你八年,我实在太蠢,太胡涂了!你根本没有错,我却把所有怒气发泄在你头上!你为什么从来不解释,不说清楚?

    万一万一”

    她狠狠打起冷颤。这一个月来,她不敢打搅惟刚丧父的心情,始终没提到此事,然而每每想到任何一种的“万一”她却不寒而栗、惊骇万端。哦,她恨自己的胡涂、轻率和固执!她这样冤屈一个世上最好最可爱的男人,甚至因此差点失去了他这万万不是她这一生偿得了的代价!

    “都过去了,”惟刚以唇抚摩约露柔亮香郁的头发,低柔地说:“把该忘的忘了,忘不了的就想它的好处一场误会凑合了我们,我们反倒要感激呢!

    不要流泪,亲亲,我们还有好长的未来要一起努力和分享呢。”

    “惟刚,谢谢你,”约露抬头,张着一对莹亮的眼眸,诚挚而感坏地对他说:“你让我的爱、恨和人生,都有了归依。”

    一阵风来,把一片嫣红的枫叶拂上墓头,惟刚上前欠身拾起,凝神望了墓碑上方绍东的名号半晌,带着淡然自持的哀伤默念“安息了,爸爸。”

    然后,他携了约露的手,走过长长的石板花径,直趋墓园大门,见飞的黑色房车停在那儿。

    梅嘉也在那儿。

    她穿着夜蓝色丝缄裤装,摘掉黑眼镜,款款向他们走来。

    她针刺一样睨约露一眼,说道:“惟刚,到一边说话好吗?”

    “有什么话,可以在约露面前说。”惟刚坦然道。

    她那双细挑的眼睛,闪过一抹阴毒之色。“我怀孕了,惟刚是你的孩子。”“不可能!”惟刚大惊。

    “你忘了吗?在白沙湾那一次”

    梅嘉那黑得显亮亮的一身,开始扩大、弥漫,黑夜一般包拢过来,约露顿然见不到一丝光明。

    尾声八个月后。

    惟刚在编辑部大门停下脚步,透过那扇晶亮的玻璃,望着独坐桌前的约露。她面对一叠文稿,托着香腮,咬着笔杆子,那副探思专注的模样儿,真是可爱极了。惟刚打自心窝地微笑起来。

    这八个月来,约露一如编辑部同仁,朝九晚五,勤奋工作,而惟刚在父亲病笔后,承担起整个公司的责任,担子也更重了。两人总熬不住相思地偷空相聚,因未张扬,知道两人恋情的人不多。施小姐那边是瞒不过,但施小姐毕竟是难得的帮手,定力够,不听闲话,自然也不传闲话。

    “梁小姐,又一个人留下来加班了吗?”他踱入办公室,闲闲地问。

    约露一见是他,美眸乍亮,眉梢唇角都漾出了笑意。“你去了一下午!怎么样?”她嚷着问。

    惟刚不答腔,径走过去,把她拉起来,旋即使是一场温存无比的蜜吻。总是这样,才隔了片刻功夫,便像相思了好几年。

    “怎么样嘛,惟刚?”约露仍追问着,音调却微弱了许多,连身子也都娇弱无力地倚着他。

    “是个男孩子,母子均安。”他俯看着她,笑道。

    “真的,是个男孩子”约露惊笑道。忽地,现出狡猾之色,偏着头娇声问他“长得像你吗?”

    惟刚脸色一怔,但马上又怡然笑道:“那当然,孩子的父亲是我嘛。”

    这下是约露变脸了,她叹怒道:“方惟刚,我警告你”“好,好,”惟刚大笑,投降的把手一抬。“看不出来像谁,不过确实是个健康强壮的孩子。”

    约露这才满意地流露笑靥,倚回惟刚的臂弯。

    八个月前,那可真是一场混乱。就连惟刚举出了俱乐部的工作人员作证,那两晚,他都是只身在沙滩徘徊,根本没有回房和喝得半醉的梅嘉相处,梅嘉仍旧呼天抢地。最后他把阎组长拾得的那只钻石耳环请出来时,这才破了梅嘉的心防。她哭哭啼啼地承认,是她一时萌了傻念头,偷出“世代”的图稿,交到文津社,企图制造混乱,让惟刚和约露来场误会惟刚见她涕泗纵横,悲悲切切的,也不忍再追究。岂知梅嘉却决定生下孩子,就此和家人闹翻。有一段时日,贾家对她不闻不问,一切端赖惟刚的关照。

    奇的是,梅嘉在挺出肚子之后,心性竟大为逆转,一种慈柔的、宁馨的母性宛然可见。她对约露也不再存有那么大的嫌隙了,甚至让约露陪她去做产检。

    她会突然冒出一句“我恨你,约露,我真的恨你!”

    然后抚着便便大腹,自顾微笑,眼底已不见怨憎的神色。

    那天,她叱责约露“你和惟刚到底拖到什么时候才结婚?想等我的孩子做花童吗?”她笑得有些憨意。“哦,我想他没长那么快吧?”

    约露惊叹母性之神奇。至于孩子的父亲究为何人,梅嘉自始自终坚不吐露。惟刚暖暖的口气呵在约露额上,他亲她一下,说道:“我饿了,约露我们走不走?”他似乎好急,约露笑着把他推开,收了包包随他走。一出编辑部,便碰上查房的阎碧风。自从“世代”发生失稿事件,本单位便成了阎组长的巡查重点,每晚必到,钜细靡遗。“阎组长,辛苦了。”惟刚对着比一座城墙还要高大巩固的警卫组长道。阎组长哼也似的应了声,兀自走过。

    “壮硕的女人比壮硕的男人更让人感到自尊。”惟刚挽着约露进电梯,一边嘀咕。约露听了只是偷笑。

    他按十楼的钮,她“咦”了一声。“上十楼做什么?你不说你饿了?”“我是饿了我饿死了!”说着,把怀里娇柔的人儿按在壁上,热烈吻将起来,一只温郁的手,不知何时穿入她珊瑚红的短衣里,在那片酥腻饱满的胸脯间轻捻慢挑。约露的小肮像琴弦一样绷紧起来。

    她贴着惟刚的身躯,趁喘息间娇叱“你不安好心,方惟刚!”

    “我是不安好心。”一语未罢,他又低头封住她的双唇。

    两人出了电梯,一路拥吻到套房,藉窗外疏淡的月光,倒卧在床上。约露感觉惟刚一边吻她,一边抓住她的手,然后,一只凉凉的、坚硬的环状物套入她指间。她扭动了一下,挣扎开来,惊见圈在指上的,竟是一枚光华璀灿的钻戒,霎时间喜上心头,眉目嫣然。“惟刚!”她低呼。“我等了三个月,惟则好不容易才帮我把它从巴黎空运到台北。”他俯看她,月下的双瞳好深好深。“约露,”他温柔地唤一声。“你肯嫁给我吗?你知道,我想着天天抱你入睡,想得都快疯了!”

    “哦,惟刚”她原是想笑,眼梢却颤颤然迸出了泪。

    心喜之下,也忘了婉转,抱紧他迭声便回答:“我肯,我肯我这辈子嫁你,下辈子也要嫁你,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

    他大笑,吻去约露睫上的泪珠。

    “先告诉我这辈子的婚期订在什么时候?”

    “嗯”她爱娇地把头一偏,作苦思状。“明天不行,明天我得交篇稿子,后天也不行,后天妈妈的中国结展要开幕,大后天”

    “很好,你慢慢想,只要别超过两个月,我没意见,至于现在先把我喂饱!”他果然就像饿了,拉下约露的上衫,细细咬噬起那片香肩。约露抱着他的头,眼睛是闭着的,双唇却微启开来,嘤着声轻喘。

    床几上的电话陡然扰人情梦地响作起来,惟刚呻吟着,伸手抄过话筒,听了半晌,然后挂回去,开始大叹其气。

    “怎么了?”约露抬起鬓乱的头,疑问道。

    “是梅嘉她拜托我马上到医院,她说她是产后忧郁症发作了,需要有人陪陪她。”两人怔仲相对了半晌,然后一阵疑似笑声的咕哝,在两人喉间滚动,终于一起放声笑了出来。

    “怎么样,约露?你觉得梅嘉会不会得到了什么感应,又要居心来破坏咱们的好事?”惟刚问得正经八百。

    “有可能哟。”约露转动一双灵艳的眸子应道。

    “我们该怎么办?”他假装很无助。

    “我说我们一起到医院去,把我们要结婚的消息告诉她,用实际行动表白往后的人生,我们是厮守到底了,任何挑战、破坏和磨难都影响不了我们的爱!”“嗯,这真是好主意,亲爱的。”惟刚幸福地莞尔,再度低头恋恋吻住她。月色穿过了窗口,在一对交缠的影儿上,投下一帘美梦似的柔光。哦,是的,他们会赶到医院去陪梅嘉的,但是,没有人知道那两双热唇,要悱恻缠绵到何时才分开。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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